2018年1版1次,12开精装。
长篇连环画《西征·东归》,共二百一十六幅。
上册《西征》描绘西路军组建,征战河西走廊,*后兵败祁连山的历程。
下册《东归》则用了九个故事,描绘那些不屈的将帅,千里跋涉,踏过腾格里沙漠返回延安的经历。
画家简介:
沈尧伊,1943年生于上海,浙江镇海人。1961年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附中,19 6 6年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版画系李桦工作室。多年从事连环画、版画、油画创作和美术教学。先后于天津美术学院、中国戏曲学院和中国人民大学艺术学院任教。教授,博士生导师。现为中国美术家协会连环画艺术委员会主任,北京市美术家协会顾问。文化部19 9 2年优秀专家,19 9 9年国家人事部中青年有突出贡献专家。代表作有油画《革命理想高于天》《而今迈步从头越》《遵义会议》;连环画《地球的红飘带》《长征·1936》
前言:
风沙淹没了许多历史的遗迹,还好搬不走山,于是我踏上了祁连山。
这是我第二次沿着西路军征战的河西走廊写生了。第一次是2011年,因被甘肃省社会科学院聘为《浴血河西》
连环画库的艺术顾问。第二次是2015年7月,则是因为自己的创作规划。
脚下,隐约可见八十年前,西路军且战且退,交相掩护时匆忙挖掘的工事。这也是西路军妇女抗日先锋团最后一战的旧址。我在战壕底部画速写,眼见蜷伏在红沙土上的团状草,戈壁滩最常见,俗称“骆驼刺”。它们实际上很美,叶状如柏,花少色艳,红花点点恰如鲜血滴滴。每当风沙骤起,常常见到它们被吹得满地滚、漫天飞。好像外国的沙漠区也有一种团状草叫“风滚草”(tumb teweeds),不要以为它们是枯死的,不是的,它们在等一场雨或一个湿洼地,它们会迅速生根开花、结果,形成小风滚草。为此,它们可能要等上数年、数十年,也许一百
年。这种顽强的生命力,正是当年那些头戴红五星八角帽,年龄平均不过十六岁,手持大马刀和没有子弹的“汉阳造”,与敌人殊死浴血拼搏的女战士的精神写照。
这时,我突然听到隆隆的炮声,不多时,山下戈壁滩袭来排浪般的沙尘。我惊问同行的小王,他说山丹有个靶场,大概在实弹演习吧。几天后,我竟然在电视上看到一则报道:“我军首个女子导弹营在山丹试射演习成功。”啊!那不正是我在祁连山上听到的炮声吗?那是两代女战士的致敬。
我,作为时代进步发展的受益者,该做的,爱做的,又能做的,理所当然要做。因此,我编绘了长篇连环画《西征·东归》,共二百一十六幅。上册《西征》描绘西路军组建,征战河西走廊,最后兵败祁连山的历程。下册《东归》则用了九个故事,描绘那些不屈的将帅,千里跋涉,踏过腾格里沙漠返回延安的经历。
张学良将军在晚年自述中说过,他当年曾向部下说到共产党的万里长征:“我们都是带兵的人,要是我们带,队伍早就跑光了。红军为什么打不散,散了还会回来?”“散了,也还会回来”讲的就是西路军。西路军过黄河共二万一千人,最后陆续返回革命队伍近五千人。
正如腾格里沙漠一位老汉所言:敢进沙漠的只有两种人,一个是俺们骆驼商队,一个就是你们红军。水无常势,兵无常胜。别看你们现在打败了,过十几年,天下必定是红军的!
十二年后,当年从腾格里沙漠只身走向延安的西路军八十八师师长郑维山,已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一野战军第六十三军军长。兰州战役,全歼马步芳主力。站在兰州大铁桥上,郑维山想起了当年那位骆驼商队的老汉所言,那是个智者,智者就是民众。
油画和连环画这两个画种看来截然不同,在表现历史上各得其所,各尽所长。但我对连环画之情有独钟,是因为它的文图结合,有“意”有“境”,相得益彰。伟大的历史应当有“宏大叙事”的史诗,因而我画连环画《地球的红飘带》,在原小说的基础上加强了图像史诗的境界。而在近三十年后,我又自编自绘了连环画《长征·1936》,把“再现长征”从时间延续上补齐。《西征·东归》连环画完成后,尚有创作“红军南方三年游击战”和“北上先遣军”连环画的规划。
所以,我仍走在路上。
沈尧伊
2016年7月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