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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迎面小威
凌飞
春节后,小威曾跟我说他想去汶川,我知道那时他已经开始拍摄一组以“人居”为主题的系列图片。这之后,他是什么时候离开北京的,我不知道,然而不久的一天,小威打来电话,说想让我看看他拍的汶川灾区遗址照片,我有些吃惊,他的动作这样迅速?于是我们约好,这天,小威如期而至。
一张张已经放大好的照片摆在我的面前。废墟,废墟,废墟,还是废墟,依然是废墟……,照片上那些建筑,那些原先充满生活和生灵的载体,现在却支离破碎毫无声息地歪斜或倒卧在被封锁的禁区,那里没有喧嚣,没有色彩,没有人的踪迹,没有了原来的一切。断裂的钢筋水泥和曾经被工匠们小心翼翼垒叠起来的墙面,犹如一个个受尽屈辱和酷刑的躯体,死亡支撑着它们最后的骨骼。那些曾经因希望而欢聚在这里的灵魂早已离开,这片废墟是最后时刻的象征,它们为着记忆,也是一个新起点的标志。
“故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孰为此者?天地。天地尚不能久,而况于人乎?”老子说“飘风”“骤雨”违反了天地“道”的“静性”,因此不会长久,甚至连天地也不是永久平安的,更何况人呢。圣人冷静的道理固然可贵,然而面对生活,面对灾难,面对生命的骤然消失,面对幸福瞬间成为苦难,没有人可以无动于衷。人可以很理性,然而困境中的相知和温暖,患难中的慈爱和同情,危机中的给予和提携,这些才能够使人感到活的价值,才能够觉出人和草木的不同。因此这片废墟是最后时刻的象征,它们为着记忆,也是一个新起点的标志。
看着小威在汶川拍摄的这些照片,我忽然想到美国风景摄影大师亚当斯的作品,在亚当斯风景里没有人迹,没有喧嚣,也没有色彩。我知道小威热爱着亚当斯的风格,甚至他拍摄的上千位文体明星的肖像中,也可以觉出他对于亚当斯摄影风格的体会,沉稳,自然,流畅。然而这次小威带来的照片既不是风景,也不是温文尔雅的人物,也没有之前我看到的救灾的那些激动人心、感人肺腑的场面,然而这些照片却让我的心里感到巨大的冲击。我面前的这些影像依然不失沉稳,依然不失流畅,然而于无声处却使我不可抑制的感到看到一个个生命的流程,那一刻的绝望等待,那一刻的相互解救,那一刻大自然的疯狂,那一刻人的渺小与无奈。因此这片废墟是最后时刻的象征,它们为着记忆,也是一个新起点的标志。
看着这些汶川地震灾区拍回来的照片,也想着性格中有着“静性”的小威。他展示了这些这无人的“景致”,却让我内心感受到人最沉重的悲哀和面对生死的困境,人将要付出的代价和努力。面对小威带来的这组汶川的照片,我更感受到小威丰富的内心也称赞着他所展现出来的对事物不同的观察视角。
这些图片不仅是小威用他的方式给我们带来的汶川,也是他用自己的方式保留着对汶川的记忆。因此,这片废墟是最后时刻的象征,它们为着记忆,也是一个新起点的标志。
(著名摄影家、法国(欧亚)东西方文化促进协会会长)
2009年5月1日 于北京工作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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